手捉了一只虫子过来。
郑清挤在人群中,看着那只散发着微弱磷光的甲虫,总觉得非常眼熟。
“哎呦!”捉虫子的学生忽然惊叫一声,手一抖,把那只白色的虫子丢了出去。
虫子在空中滑出一道优美的弧线,落在了托马斯敞开的广口瓶中。
“这虫子有毒!”那个学生的声音中充斥着慌乱:“我的手,我的手没感觉了!”
借着头顶灯火虫洒下的白色光辉,所有人都清楚的看到了那个学生捉虫子的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黑、肿胀起来。
他的手指仿佛一条腌过的黄瓜,酱黑的色彩上还布满皱皱巴巴的凸起与花纹。
“用煤油!”郑清几乎不假思索的叫了出来:“谁带煤油了?给他擦手,快!”
其他学生都用诧异的眼光看着他,甚至助教们都表现了某种程度的疑惑。
只有老校工与几位教授脸上露出了赞许的笑容。
“为什么用煤油?”希尔达助教飞快的抛出了所有人都关心的问题。
“这是食尸甲虫!”郑清喘着气,脸色有些涨红。
他一向不擅长众目睽睽之下的表达,也不习惯被这么多审视的目光所围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