山间的竹屋死一般的寂静,墙壁上那张狭小的窗口割裂出一片始终漆黑如墨的苍穹,没有日月星辰,没有风云变幻,连那颗曾经恨了许久的青松也都不在,似乎天地间除了这座木屋外只剩下一片混沌。
房门推开,大一些的幼.童从屋外走了进来,娴熟的将豹奶煮热,然后放至温凉,那张炫彩的纸张已经被清洗成了最初的颜色,忘记所有的苏问渐渐开始从疼痛中记住了一些,记住了眼前的家伙叫七贵,记住了自己这具糟糕的身体动弹不得,记住了痛就要哭出声来。
很快新一轮的痛楚又从那个娇小的身躯中传来,七贵轻轻拍打着少爷安抚道:“快了,少爷就快长大了。”
一年之后,苏问明白的第一个字‘痛’,然后他记住了自己的名字,甚至开始习惯暗无天日的生活,但在他幼小的心里却总是有个不和谐的声音再告诉他快去做什么。
五年之后,他可以靠在床头,尽管什么都没有却依然望着窗口外的黑暗,耳边不时传来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,于是他问七贵,“七贵,外面是什么。”
“少爷,外面什么什么都没有,黑漆漆的一片,没有光明,没有床,更没有我。”小仆人认真的说到。
“是这样的吗?我还想出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