渊可是比咱沧州的囹圄还要骇人,我哪受得了。”
吕登科面无表情的从棋盒中夹出一子来,轻轻落定,又回头扫了眼棋谱这才满意点头,说道:“临渊只怕没有装得下你的牢房。”
“老师,这种时候了你还有心说笑。”
“你以为你那点手段能满的过阴曹,李在信若真想刮了你一身肥油,早下手了,还留着你在这膈应我,你啊!该减减肉了,也不知道你那些小媳妇怎么受得了,你还这么年轻,要是就这么死了才真是冤枉。”身为棋圣的吕登科却是与对方说着如此糙话都面不改色,果然不愧国手风范,可这话分明消沉了许多。
李程俊紧皱的胖脸仍是没有舒展开半点,别看他脑满肠肥的模样,其实心眼活份的很,又岂会不知李在信根本不是冲着他来的,他不是来求救的,而是来救人,催命符已经贴在了脑门儿上,偏偏吕登科仍是那副不急不躁的样子,让他如何不急。
“啪。”
李程俊一把掀翻棋盘,棋子散落一地,脸上不知是怒还是恨,一旁的仆从们都看呆了,平日里李程俊对吕登科简直比父亲还要尊敬,向来只有被敲打批评的份儿,何曾露出过一次不敬神情,然而这一次,他们能看出这个总是嘻哈的胖子是真的生气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