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说话,就只咱们两个人。”
青栀终于没有忍住,豆大的泪滴滚滚而落。
卫景昭抬手,吃力地一点点擦掉,笑中亦带了泪,“朕是个男人,竟然到了这个地步,受女子所害,又要把天下的重担交到另个一女子肩上,朕这个皇帝,是不是做的很窝囊?”
青栀使劲摇头,“怎么窝囊了?御驾亲征绝地反击的皇帝,史书上有几个?何况皇上在位期间,国力富庶,百姓安居,这就是一个帝王最大的成功。再者说,那么些皇帝都是暴毙而亡,谁晓得他们是不是被人毒害了,景昭可不算第一人。”
卫景昭笑了笑,叹道:“不论是一个怎样的皇帝,都留与后人评说罢。如今,朕只是舍不得你。”
青栀好不容易止了片刻的泪,又被这句话勾出来,她道:“景昭舍不得我,我也舍不得景昭,不如我去陪你。”
卫景昭却肃然了神色,“就是要和你说,晚点去陪朕,若是去早了,朕不会搭理你。”
青栀的脸上露出刻骨的哀婉。
“还记得你第一次侍寝时念的那句诗吗?”不忍她难过,卫景昭的语气立刻柔了好多,“‘仰头看明月,寄情千里光’,如果想朕,瞧瞧月亮,就当朕一直陪着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