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门口到床边不过几步路的距离,却叫宋灿心里有过一股从未遇过的沉重感,双腿像被灌满铅,每一步都耗费尽她身体残存的力量。
至始至终,温老爷都用那样慈爱的眼神看着她,仿佛黏在她身上。
宋灿觉得难过得连呼吸都提不起来,脸色微微泛白。
走到床边,坐下。
温老爷手里拿着一张照片,枯瘦的手轻柔地抚过照片,仿佛那是他一生最宝贵的珍宝,那么的怜惜。
温老爷给人一种十分病态孱弱的感觉,脸色枯萎得如同一张泛黄的落叶,两眼无力地的睁开眼,呼吸十分微弱。
宋灿心底有种不详的预感,默默地攥紧衣角。
“灿灿……辛苦你了。”温老爷注视着她。
宋灿轻轻摇头,“不辛苦,这是我应该做的事情。温伯父,您别这么说……”
温老爷的眸子一动,喉结上下滚动,粗沙的声音仿佛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:“你还肯叫我一声伯父啊……”
他似是在问她,又似是在自言自语。
宋灿心底有种所作所为被人窥破的心虚,她强颜欢笑:“不管伯父曾经做过什么,我记得伯父曾经对我的每一次好。”
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