甲喧哗。
谁对,谁错,良臣不评定,他也没这个资格评定。
他只是来看看的,万历没有给他任何权力,任何可以处置这桩大事的权力。
不过,站在良臣的角度,单从这份诉状来讲,高淮的税使差事干的是十分到位,也很尽力的。
不论从事哪种行业,只要有买卖,有利润,那向国家交税,是理所当然、天经地义的事。
如果说错了,也是高淮干的有些过份,或者说过于贪婪了,也有点过于小家子家。
百姓种的菜也要收税,这未免太不像话。
当然,事情真假,还有待良臣进一步调查。
至于说税兵敲诈商人,这件事当然不能听凭一方所言,得辨证看。
税兵为何敲诈商人,是应收税而收不得,还是应收税毕再敲诈呢。
不搞清这个问题,谈是非对错,那就全然是表面文章,当不得真了。
要知道,万历之所以派出矿监税使,根子就在于国库收不上税。仅靠田亩税,根本支撑不了庞大帝国的运转。国库要是有钱,万历何至于担上一个与民争利爱钱皇帝的骂名。
矿监,是靠开矿挣钱。税使,则是靠收税挣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