倘若强行发兵捕拿,魏太监自不会束手就擒,应天巡抚所辖兵马与禁军内讧,这性质可比苏州、无锡民乱影响更大。
本朝开国以来,可曾听闻哪个地方大员胆敢发兵包围皇帝禁兵的,莫说巡抚不能,便是总督阁臣本兵怕也不敢。
所以,曹时聘现在真是左右为难,亦说举棋难定。
他不能说不管此事,又不能从了苏州府等官员所请,端着茶碗在那眉头微皱,偏不能表露任何神 情。但要叫这些治下官员有了其它想法,这风评就能坏了。
江南之地做官,不比其它地方啊。
抚臣幕僚曹一公自是知道恩主想法,见众官员只嚷嚷发兵救人,抓那魏太监,却无一人肯为恩主考虑,便起身于众人道:“诸位,魏阉乃内监,后营旗军更是禁军,抚臣便是有心捕奸,也须等旨意下来,否则,冒然发兵,事态较之现在更大,影响也会更坏。”
“事态如何会大?”
周一梧恨声说道,“近些年,各地屡现逐除诛杀矿监税使之事,湖广陈奉那般权势滔天,不也叫绅民义兵投了江。照我看,抚臣当果断,而不应犹豫,天时地利人合,再有犹疑,只会授人话柄。”
这番话说的竟是隐威胁了,曹时聘看了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