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。
“念台兄所言甚是!”
钱谦益却无汪文秀的顾虑,想他能为探花郎,固是皇帝钦点,也赖党内元老赏识。而他东林党自“君子结党”而来,对于当今天子,那向来是敢说敢骂的。
“自李辅国那号称欺压皇上的老奴始,继而有逼宫弑帝的俱文珍与王守澄、经历六代皇帝的仇士良、人称皇帝之父的田令孜以及唐昭宗时的权阉杨复恭、刘季述等人,无一不是跋扈异常,可这些人生前再是显赫无比,死后也是臭名昭著!”
“本朝王振、刘谨等奸寺,亦是此下场!”
刘宗周点了点头,想到那些权阉的下场不由精神 一振,然不过数个呼吸,神 情又落寞下来,代之的是一脸忧虑。
“邪终是不能胜正,可如今这天下,我等正人却不知要被那邪人压得几时!”刘宗周就差说出皇帝一天不死,这宇内就一天不靖了。
从京师一路南下归乡的钱谦益对此感触也是颇深,很多事情他也是亲眼所见,亲耳所闻的。
“念台兄,如今天子信内廷而轻外朝,重内监而轻地方,我临来路经山东时,便闻福山县令韦国贤反对山东矿监陈增在本县滥采滥挖,却被陈扣上阻挠矿务的罪名,结果皇上不分是非下旨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