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楚歌点点头,又想起那天在犯罪现场看到洪磊时,中年丧子的退伍军人,那副失魂落魄,哀莫大于心死的模样。
当天晚些时候。
灵山市公墓。
天空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,僻静无人的第十九墓区显得愈发萧索。
这里是公墓深处,既是背阴面,又要爬好长一段山路才能抵达,算是最差也最便宜的一片墓区,稍微有点钱的市民,都不愿意将亲人安葬在这里。
洪磊背着一个大书包,坐在一块简陋的墓碑旁边,慢慢擦拭坟墓,放好酒菜,点上了香烛。
墓碑有些陈旧,中间刻的“爱妻于晓雨之墓”几个字,都有些斑驳。
但旁边一行稍微小点儿的字,“爱子洪飞之墓”,却红得像是要滴下血来。
短短一个月,洪磊的头发全白了,脸上的皱纹纵横交错,像是硫酸侵蚀出来的疤痕,他的眼窝随时都是深红色,嘴唇无时无刻不在颤抖,腰身伛偻,双腿打晃,走几步就要大喘气,整个人老了十几二十岁。
他独自一人,坐在妻子和儿子的墓穴前面,吃着,喝着,从头到尾,一个字都没说,一滴眼泪也没留。
吃完妻子和儿子生前最爱吃的东西,他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