忠心耿耿,度过幸福而有意义的一生,有什么必要告诉他们真相呢?”
“但这不是——”
楚歌又想起曾经和自己发生冲突,名为“金尾巴”的那名鼠族,抱着手雷,跳向金色怪蟒的血盆大口的那副场景,“这么做,不是欺骗和奴役吗?”
国师用非常古怪的眼神看着楚歌。
那眼神里,包含着三分不解,和七分怜悯,就像是看着一个天真烂漫的孩子,更不明白这个天真烂漫的孩子,何以代表当局来和它接洽。
“欺骗和奴役?恭喜,你一句话说到‘文明’的本质了。”
国师慢条斯理,不慌不忙地说,“所谓文明,原本就是欺骗和奴役,缺一不可的。
“我这几天,读了不少你们人类阐述文明起源的著作,里面经常提到一个说法叫‘想象的共同体’。
“东山的老虎绝不会把西山的老虎当成同类,南原的狮群也不可能和北原的狮群同仇敌忾,但生活在不同地域,明明没有血缘关系的人类,却可以藉由‘想象’这种不可思议的能力,把自己当成同一个部落,同一个民族,同一个国家,甚至愿意为了这个虚构出来的,看不见摸不着的‘想象的共同体’,去抛头颅洒热血,自我牺牲,奉献一切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