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在旁边一座极其隐蔽的战车仓库中,几名士兵正手忙脚乱地启动着一台丛林越野车。
忙于检测车辆的他们丝毫没注意到,几只蚊子从越野车的角落里飞了起来,轻轻落到了他们的耳朵上。
死亡来临前的沉默,就像暴风雨之前的宁静,仅仅持续了五分钟。
第一个发作的是医疗室内的那名伤员。
因为他被注射了镇定剂,感觉不到刺痒和痛苦,也无法驱逐越来越多聚集到他伤口上叮咬的毒蚊。
毒液菌株得以在他的血管和神经之间长驱直入,很快抵达中枢神经,并切断了大脑、小脑和脑干之间的联系。
这名伤员的意识陷入粘稠的漩涡,像是做了一个永远不会苏醒的噩梦。
从医学角度来说,他负责记忆、情感和逻辑思维的大脑已经死亡,但负责运动机能还有狩猎本能的小脑和脑干却仍然活着,还变得更加敏锐和发达。
他的眼角抽搐,眼睛越瞪越大,眼球表面布满了黑色的血丝。
很快,这血丝就突破眼眶的限制,扩散到整张脸庞,又从脸庞顺着脖子一路流窜到了全身。
那就像是有一万条黑色线虫在他的皮肤下面游走,缠绕住了他的四肢百骸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