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大智将水鳞儿带到惊澈的厢房小厅,叫小童奉了茶,自行去忙了。
水鳞儿坐在小厅静静喝茶,晨光从无尽的山峦上照入厅中,恍然美妙如仙境。她不敢往内室张望,只隐隐绰绰瞧着纱帐内他仍在熟睡不醒,似是这般长睡下去,永远不会醒了一般。
她缓缓喝了半杯茶,捧着茶杯,沐着晨光发呆,忽听得他低沉的嗓音沙哑道:“……洛儿,洛儿,你不要嫁给别人,什么天庭天规,我才不信这一套,我不会让你受委屈,天上地下,我只肯娶你一个……”
翻来覆去,不过是这样的痴语嗔言,水鳞儿也一时痴了,怔怔然听着,连门外的脚步声都没有听到。
独秋大师带着流云大师走进来的时候,正巧听见惊澈梦中的胡话,不由得便面上一沉,略显尴尬,轻咳了两声,将流云大师让进屋来。
水鳞儿陡然听得咳声,回过神来,见独秋大师领着一位道姑进来,约摸四十多岁的模样,又仿似瞧不出年岁,脸上白皙光洁,眸光仿佛阳光般慈和,黑色的发髻高高竖在头顶,鬓边微有几根白发。
水鳞儿脑海中瞬间闪过这位道姑的信息,立时上前恭谨拜服道:“见过大长老,见过流云大师!”
独秋大师见到她,对她认出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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