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岩没有心情去观赏接下来的一幕,坐回那块大青石上,拧开水壶往嘴里倒了一口。
一颗大枣顺着水流入口,他啃光甜丝丝的果肉,将那枚枣核吐在旁边微微湿润的泥土里。
他想……不知道来年这里会不会长出一株小树,虽然可能性不大,但……人生总要怀抱希望不是?
林子里的吼叫与呜咽声停止,只剩下悉悉索索的轻响。
不大的功夫,一道黑影冲出树林,踏过地上的枯草甸,带着一股腥风回到唐岩身边。
狗肉牙床上的发光液体不见了,取而代之的是黑红色的血,随着他表功似的“哈达哈达”喘气,一滴一滴落在大青石旁边的泥土里。
唐岩觉得有点恶心,往旁边靠了靠。
狗肉嗷呜一声,好似倍受打击,挪到大青石前面的大杨树下歪着身子趴下来,下巴紧贴地面,眼睛一抬一抬地看着唐岩,好像在说我是个听话的乖宝宝,你是个翻脸不认狗的坏主人……
“你这是要成精啊……”唐岩打趣它一句,控出水壶口那枚红枣丢过去。
狗肉没有动,只是斜眼扫了一下距离嘴巴只有半尺距离的红枣,还是一副受了主人冷落生闷气的表情。
“得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