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溶受命监督湖州码头,在来之前已经恶补过湖州、嘉兴、杭州三地的漕运近五年的状况,今日来码头不是偶然,在以程啸为典范的江南道各地官府普遍敛财成风的现状下,漕运码头剥削工匠的事情并不鲜见。
湖州码头要肃清,则必须先刹一刹这风气,一路走来他看到的情况却不甚乐观。
船坞都近码头或海湾,官办船坞的工匠有工钱发放,但杂工的都属服役,每日里开工的约有上千人。
河岸上敲敲打打的,忙碌不堪,但仍有工头挎着大刀从旁吆五喝六,在看到他们到来时更加声势夺人。
“回头去查查湖州漕运司长官的背景。”他扭头示意佟琪。
长缨也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,一定程度上颠覆了她过去对黎民百姓生活的认知。
苏馨容一路上眉头紧皱,不发一言,脚尖踮着,手掌虚掩在鼻前,走到半段耐不住铁锈的臭味,一把推开长缨,扶着一旁木料呕吐起来。
好在徐澜离得近,眼疾手快把长缨给扶住了,避免了栽向一旁的噩运。
“长缨,真是对不住,我昨夜偶感风寒,方才有些不适,没撞到你吧?”
苏馨容“诚恳”地看过来。
长缨掸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