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刀。
“你在怪我。”他屈起指节。
“没有。”长缨摇头:“与其花心思 怪你,我更愿意用来查明白姑父当年那样嘱咐我的背后原因。”
凌渊没有说话。
这番话懂事得让他挑不出毛病。那个会背地里对他做鬼脸,一天到晚只顾着玩的她不见了。
面前的她平静又平淡,像说着别人事情的无关人。
他握着扇子:“可惜不光是流言,还有危机。”
长缨望着他。
他道:“我才收到母亲的信,她说你及笄之后未久,杨际曾经暗示过想纳你进宫,是父亲当场回避了,他投鼠忌器,才没有立刻得逞。
“铃铛,你不打算回去看看姑母吗?”
凌渊声音低沉,气息虚浮。
长缨怔忡。
她怎么不想?但她不敢想。是她把她沈佩宜的丈夫害死,她还有什么资格奢求她垂怜?
“将来再说吧。”她垂眼道。
凌渊脸色不是很好。
事实上在她到来之前,他脸色不好已经有很久了。
杨际打过她主意的事他确实没有意料到,当初他日日被凌晏赶往屯营里操练,回来能见到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