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满面道,“阿韬,上次见你时,你尚在牙牙学语,日前听到石季伦说起你在洛阳造了一座摆钟,着实让姐夫惊讶。如果姐夫没有记错的话,你今年不过六岁吧?”
“姐夫难道还与石崇有交情?”张韬抬起头看向卞粹,好奇地问道。
“石季伦年前从青州城阳郡返回洛阳,经过定陶时大宴宾客,与为兄有过一面之缘。此地非谈话之所,且进府让我为二位接风洗尘。”卞粹解释了一番,当下携着张韬的手,一起朝着府中走去,边走边道,“阿韬,你阿姐若知道你已经到了,必定欢喜的紧。”
“我也有些想念阿姐了,还未恭喜姐夫喜得贵子!”
见识到姐夫的热情,张韬心下的隔离感顿时消失不见,他看着卞粹,不由想起一事,便道:“还未请教姐夫,我那外甥现在取名了吗?”
“单名一个‘壸(kun)’字。”
“其类维何?室家之壸。君子万年,永锡祚胤。”张祎点点头,轻声道,“典出《大雅·既醉》,壸者,宫中之道路也。贤弟如此期许,这孩子将来必是栋梁之才。”
三人说着说着,已经来到卞府正堂,早有人禀报家主卞统,由于张祎一行代表外家而来,卞府上下重要人等这时均出来相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