杀戮,无声的杀戮,只有杀戮才能消解秦昊心中那股憋得快要爆炸的愤怒。
跟江南的民心相比,别说是一个谭正的人头,就是十个,秦昊都会毫不犹豫地砍下来。
随着最后一颗人头落地,整个古泉镇又恢复了平静,秦昊站在高处,对着远处观望的百姓深深地鞠个躬,诚恳地道:
“各位父老乡亲,实在对不住,是我秦昊来晚了,让你们受苦了,这些财物是谁家的,都请过来领回去,还有这些人头,是谁家的,也都领回去!”
说到人头,秦昊的语气显得很是悲哀,任谁都看得出他内心的悲痛,好半晌才抑制住内心的悲愤,缓缓地接道:“家里有受伤的,我们组织医治,家里有遇难的,我们厚葬!”
经过刚才的杀戮,官与民之间那本脆弱得像根头发丝的信任此刻更是荡然无存,没人相信秦昊的话,每个人都防着秦昊,生怕自己踏过去就是踏入死亡。
秦昊见这些老百姓并不相信自己,知道湖州宣州都是花石纲的重灾区,官民茅盾异常尖锐,当即又道:
“各位父老乡亲,我叫秦昊,现任杭州安抚使,皇上深知花石纲给各位父老乡亲带来深重的苦难,因此在离京之时,就已经宣布撤消制作局和应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