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行儿是在湖州起家的,他的部队中,就有大量的安吉人,秦昊他们在安吉县城的准备工作,早有细作传到独松关。
“你刚才说什么?秦昊在造火炮,而且一炮轰出,竟将整座山都轰塌了?”陆行儿睁大着眼睛,身体前倾,对细作的话,很明显不相信。
火炮的威力他是知道的,就跟春节放的炮竹差不多,听着有些吓人,但实际效果,屁都没有,像秦昊这种一炮能将一座山轰平的炮,那就是吹牛,目的只是动摇军心。
“陆行儿的军心还用得着动摇?”
当秦昊听到斥候的报告,不禁哑然失笑,“独松关上最旺的时候,有十万兵马,经过老百姓的一番喊话,加上现在严重缺粮,留在独松关的已经不到三万人,他的军心早就动了。”
民以食为天,在这个有饭吃便是奢侈的年代,独松关缺粮,这是陆行儿最为头痛的问题,刚开始的时候,还派出巡逻队,四处抓那些逃散之人。
后来,便听之任之,睁只眼闭只眼,天要下雨娘要嫁人,随他去吧,这句话他虽然没有听过,但道理他还是懂的。
毕竟这些农民能放下手中的锄头镰刀跟他跑过来造反,原本就是奔着能改变自己的命运来的,结果来了一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