挥舞着叉子,黑胡椒酱在白色盘子上挂的一道一道的,像是结了疤的丑陋伤口。
“他和加百列谁更受欢迎?”阿尔贝突然来了句。
徐鸣雨看了看他:“团长吧。他毕竟是老牌的,加百列只是新秀。”
丰腴的老板娘端着菜盘走近了,和周围的一切一样,她也显得粘稠而油腻。徐鸣雨向她举高了酒杯致意,女人咯咯笑着转了身,食指向他点了点。
玻璃的小门毫无预兆地被推开,嘎吱嘎吱地作响像是忍受不住这种大力。来人的大衣里裹挟着冷风,他将大衣脱下来使劲抖了抖,像是把里面的寒冷也一并倒了出来。
他看上去并不怎么英俊,倒是一股凶狠的味道。他的嗓门很大,这一点阿尔贝深知。
“两杯no jumble,”他坐在前台上,对那个前来接待的女孩说道。女孩怯生生地点头,很快地跑到后面去了。不是每一个人都敢直视那双凶狠的眼睛。
跟在加百列身边的壮汉怎么会来这里呢?他不是跟着人群一起熙熙攘攘地走了吗?
“那巴!”有人认识他,出声打了招呼。那巴转身举起一杯满满地冒着泡的啤酒,那些不安分的泡沫随着酒杯的倾斜而倒在地上,滋滋的响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