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风愈加萧瑟,那由高悬于天空的红日散发出的暖意是那么的无力,要是现在空中飘起雪花,一定会有人觉得此时此刻已然是入了冬,该准备厚重的棉衣了。
东厂内的景象更是如此,甚至可是说这景象用来形容‘萧瑟’二字是极为好的,满地的枯黄树叶,巡逻兵士冻得发白带红的肌肤,都似乎在说,此时深秋即为冬。
汪直端坐在自己那用红木当木料做成的椅子上,轻阖着双眼,似乎在闭目养神,可左手的食指还不断的敲击着扶手,像是在告诉别人,他在思考,请勿打扰。
而汪直的左侧椅子上,也坐着一人,身穿布衣皮甲,要挂一柄入进鞘的钢剑,整个人的气势却没有寻常习武之人那种冲破一切的刚劲,而是显的较为阴柔。
“所以你叫我来,是为了什么事情。”这个人看向汪直说道“别告诉我,叫我过来只是为了看你闭目养神。”
汪直这才缓缓地抬起眼皮,看过去,回应道“别这么说啊,桑柔流,虽然我们东西二厂是死敌,但那是因为刘瑾和我,而不是因为你和我。”
桑柔流哼笑一声,道“所以,你想说什么?”
汪直便道“你也是为了刘瑾跑断了腿,累弯了腰,可是他给予了你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