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,客栈门前,大雾弥漫。
连绵细雨过后,天终于有放晴的迹象了,乌云换成黑云,倏尔作马,倏尔作狗,飘向东面去了。
经过昨夜的折腾,客栈人起的迟。
白发老叟穿过迷雾来到客栈门前的时候,见门板还没拆,上前“啪啪”敲起来。
“一日之际在于晨,开门,开门。”他大声喊道。
余生一下子醒过来,他不去理老头,起身伸了个懒腰,打开窗户。
“嗬,好大的雾。”余生说。
大雾遮住了所有视野,湖泊,树影全部见了,就是院子的茅屋顶也有些模糊。
空气潮湿的很,仿佛握住捏一把可以捏出水来,呼吸这些空气时,有些凉,但很清新。
白发老叟听到了拐杖点青石板的声音,停下敲门,转身看着镇子东面。
很快一个人的身影由淡墨转浓,冲破浓雾,来到白发老叟面前,那是灰发老叟。
“木兄,别来无恙乎?”灰发老叟向白发老叟拱手。
“无恙,无恙,木兄脚依有洞?”白发老叟操弄这不文不白的话问。。
“哎,难痊愈咯,不长眼之人在脚下来来去去,能好就见鬼矣。”灰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