木板卸下来。
“早啊”,他对躺在门口的老乞丐说。
“早你大爷”,老乞丐翻个身,继续睡觉。
“虫儿,这乞丐骂我!”胡母远喊。
老乞丐清醒一些,整个客栈只有怪哉记着他,每天定点施舍给他吃的,旁人都是隔三差五。
“你是我大爷,成不?”老乞丐说。
“这还差不多”,胡母远站在台阶上,伸一下懒腰,深吸一口气。
空气微凉,有些薄雾,从湖面上飘过来水汽把台阶打湿了。
幸好,老乞丐有怪哉送给他的毡子,不然这一夜可不好受。
白高兴也很快起来了。
他负责去喂客栈和客人的牲口,胡母远负责把昨夜烧烤的狼藉清理一下。
至于怪哉,她在后厨忙碌着,把早起启程客人的早饭先做出来。
胡母远取了扫把,刚到空地上,见隔一条河的大道上走来一个小身影。
矮矮胖胖的,憨态可掬,走路时看不见腿,在滚动一样。
“嘿,这小子倒是来的挺早的。”胡母远说。
昨日里,黑妞他们都想把小饭桶留在客栈,但余生坚决不同意让它成为客栈的一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