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言,只喝酒。
等天色越暗,风吹窗台,潲进屋内泥土腥味。
江苍把最后一壶酒一开,把酒一敬,望了望窗外乌云,辞别道“天要落雨了,江苍也要动身了。”
“非走不可?”陈二偏头望着窗外,“江师傅就不能等天放晴了?”
“等天晴了无云遮掩。”江苍打开房门,“江苍也不用走了。”
“但您这一走”陈二摇头,“这世间就无人配与我陈二饮酒了!”
“英雄总是会有的。”江苍抱拳,“按您说的,这世间的酒,也灌不醉您了。”
“对!”陈二端起酒杯,一敬,“薄酒饯行。陈二不送了。”
“珍重。”江苍回礼,
啪嗒——
房门关着,江苍出了客栈,负刀、上马,最后回身抱拳一望明月楼,策马走了。
而陈二端着酒杯,站在窗外,向着江苍纵马的背影一敬,一干,摇了摇头,把空酒杯放在了窗前,关着窗户,向着床榻走去,准备入睡。
但随着时至深夜、西楼月上。
天空乌云密布,冬雨落下。
陈二躺在床上,听着窗外雨声,却起身来到窗边,推开窗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