欣慰的,自然是县库接收之时,发现情况还过得去,没有多少损失,又宽慰道:“曲胥新归本君,原本应该既往不咎,从头开始才是,但胥家实是天怒人怨,自作孽,不可活也,诸位当引以为鉴!”
“我等谨遵命!”
曲江等人额头又有些冷汗,连忙说着。
见到威吓已够,段玉温言宽慰了几句,才让他们出去,顿时一个个如蒙大赦地回去了,晚上也不知道会不会做噩梦。
“真是无趣呢!”
段玉伸了个懒腰,打着哈欠,问前来复命的郭百忍:“县库都清点了?”
“回主君的话,已经清点完毕!”
郭百忍笑道:“以前烂账不必管,此时粮库内还有粮三万两千石,武库之内,有刀枪剑戟四百二十七件、皮甲三十七具、还有三副铁甲、弓十五张、箭矢三百……银库之中,金银合计,有着七千余两。”
“而全县八万三千亩地,公田有三万亩,这是在册数字,被侵占多少,不经过实际丈田,恐怕难以知晓……”
这县中公田,就是官田,租给佃户耕种,官府收税。
而胥家那等世家的私田,上面的佃户就很凄惨,要接受胥家与官府的双重赋税盘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