晰了涛涛水流声,良久,才喟叹了一句,“我可以杀他们。”
人生如逝水,死又若何?
纵死侠骨香,不惭世上英。
李汝鱼苦笑,“可是夫子您会死。”
下午在私塾,夫子执棍如执剑。
执剑便起闷雷。
李汝鱼不知道为什么,但可以确信,夫子一旦出手,那多次在晴空滚而不落的惊雷便会汹涌而下撕裂长空。
夫子不是自己,雷劈而不死,若晴空落惊雷,夫子真的会死。
一如黄巢。
李夫子点头,“汝鱼,你很聪慧,也许有些事情你想到了,但真相如何夫子不能说,甚至于真正的真相夫子也不知道,如你所言,杀那二人,夫子需执剑,但求得人生快意洒脱,你既然如此说,夫子便去杀之。”
话语里依然落寞,白山黑水的落寞。
不能吟诗,不能执剑,夫子我啊早在十年前便已死。
还活着,是因为奢望着有一天,你这条北冥大鱼能找出真相打破禁忌,夫子我啊,还想在这大凉天下纵酒高歌快意吟诗洒脱执剑。
不过你既然不敢,那么我又何必再寄希望在你身上……不如快意一场。
管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