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靠在门墙上。
七尺男儿,泪流满面。
李汝鱼起身,话语里透着世故,仿佛他才是那个更年长的人,在教导未经世事的懵懂少年,“好好活下去,别辜负了苏先生的一番苦心。”
十四岁的少年站在二十岁的君子旗面前,却如高山。
许多年后,君子旗还记得这个画面。
但此刻,君子旗却觉得异常讽刺,转身出门,顿了一下身影,“敢杀人乎?”
李汝鱼咧嘴笑了。
君子旗走向楼下,“我助你杀柳向阳。”
母亲因自己而死,但没有柳向阳的逼迫,母亲不会死,所以,请偿命!
李汝鱼望着君子旗下楼出门,沉吟半响。
杀人者人恒杀之,立场没有对错,都是为了活下去,欲杀自己的柳向阳,自然应该有赴死的觉悟,只是自己和君子旗两人,能杀掉一名高手拱卫的北镇抚司百户?
门口倏然传来清脆女声。
“眼瞎啊!”
旋即是君子旗不留情面的叱喝:“滚!”
回应这个滚字的是清脆悦耳的铿锵声,似是剑出鞘。
李汝鱼讶然,还有人敢在回龙县和君子旗硬撼,找死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