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位仅凭相貌就可以碾压大凉所有男人的枢相公只叹了口气。
妇人便沉脸如冰霜道:“你在怨朕,欲要上万壮士为那数十个世家子弟陪葬?”
山河势图厅里一片萧杀。
纵然是赵长衣这样不羁的郡王,也打了个寒噤。
狄相公却只是摇头不语。
妇人目光死死的落在开封那座旧都上,许久不言语,临走时说了一句不知道给谁听的话:“养寇自重,终有一日,朕让他无寇可养!”
枢相公眼睛骤亮。
出了山河势图厅,妇人深呼吸,一步一台阶。
每下一阶,冰霜融一分。
站在阶下,妇人又成了那朵站在云端俯视人间的彩云。
一直安静守候在院子的江照月默默的看着妇人的背影,眸子里流露出让人心碎的疼惜。
双手在袖,紧握。
指甲入肉,沁血。
天下那些臭男人又惹你生气了吗……
……
……
垂拱殿里,妇人提笔批折子。
御书桌前站了个男子,一身黑衣,身姿挺拔,如苍松屹突岩,纵然是女帝风姿,也难掩他身上那股骄傲不屈的坚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