垂拱殿里,心情不好,连皇袍也没换的妇人站在阶上望着院子里的假山流水,一语不发。
已知晓朝会事宜的江照月拿了狐皮大氅,披到妇人身上,轻声道:“陛下别生气了,他们劝谏也是为您着想。”
老实说,两次夜开宫禁为少年,确实有些过分。
过分得让自己嫉妒。
妇人恍然惊醒,似是没听到江照月的话,问道:“你说那少年赢了那许多会子,也算是腰缠万贯了,会不会就此堕落,跑到西子湖畔夜夜笙歌?”
江照月无语。
感情您根本没在意朝堂谏言啊,苦笑道:“不好说,任何人一夜暴富,都很可能放纵自己。”
妇人点点头。
如果这少年真的放纵了他自己,会叫人异常失望。
收回思绪,“朕考考你。”
江照月笑了,“陛下是想说今日之事缘起于何处吧?”
妇人畏寒,紧了紧身上的狐皮大氅,略带玩笑的道:“你且说说看,若是不好,朕罚你半月薪俸。”
然而君无戏言。
江照月只好说出心中所想,“如今临安已无乾王,昔日支持乾王的赵室宗亲几乎尽数倾倒向太子赵愭,开春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