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某人转身登楼。
却不料楼上早有人,建康通判宁鸿正临窗而坐,好整以暇的看着顶头上司登楼,笑道:“韩大人这就放弃了,可不是你的风格,就不怕铁血相公怪罪?”
韩某人亦选了个临窗桌子坐下,冷哼了一声,“宁通判有这闲心,还不如多关心下你家那位范夫子,可莫要牵扯了宁相公。”
宁鸿笑不出了,尴尬的道:“喝酒喝酒。”
韩某人扯了扯嘴角。
两人都没有注意到,在临窗的一个角落里坐了个寻常汉子,神神道道的念叨着,说什么这家伙可不得了,也是个不输那夫子的大才之士,可惜了,终究落了画匠本心,不能成为这一方天地的圣人,比不得汴河之畔的那个圣人,不过也可算贤者。
又叹了句那少年得不到这圣贤,感情做不成春秋霸主,连岳精忠的水准也达不到了,倒是可惜了雷劈不死的天赋。
旋即又道不过还有位夫子,这少年才十几岁,鬼知道他今后还会遇见哪些圣贤,万一再得一个范蠡管仲之流,一样要逆天啊。
可怕,这世界真是可怕。
汉子脚下,有一杆卦旗,上书四字。
相天面地。
抱剑青年脚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