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这一刻,所有人才明白,少年这轻描淡写的一剑究竟有多重。
阿牧裂嘴笑了。
解郭瞠目结舌,许久才道了句厉害了厉害了,这少年的剑竟然厚重若斯恐怖若斯,真是后生可畏,后生可畏啊……
墨巨侠越发沉默,眼神越发忧伤。
没人知道,墨巨侠的忧伤从何而来,唯有解郭隐然猜到了一点,知道无法开解墨巨侠,毕竟他很可能是墨家的巨子。
李汝鱼的越强大,接下来的只会越惨烈,这是墨家人不愿意看见的。
另外一边,黑衣持枪人不动如山,舔了舔嘴唇,双手不再负在背后,先轻轻敲了敲脑袋,甩了下头,然后十指相扣,发出一阵噼啪声。
战意骤然昂扬起来。
西门卿目睹这个结局后,脸色凝重,对身旁的张定边轻声道:“兄长,这一剑究竟有多重?”
张定边苦笑,“不可度量。”
而那华丽道袍的公孙先生眸子里的快意瞬间涤荡无遗,脸色更是死灰一般,旋即目光坚毅起来,无论怎样,今夜必杀这少年。
开弓没有回头箭。
澜山腰上,在静谧的夜色里,竹林倏然无风自摇,依山而建的道观,竟然晃了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