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口气,用只有他才能听见的声音喟叹了一句长衣者,真是嫁衣否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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临安,钦天监一位供奉正在监天房里忙碌着记录,耳畔忽然听见水声,回头看时,便只看见山河气运池层层涟漪,以及那尾尚并不肥硕的黑色游鱼。
黑色游鱼浮水而雀跃。
这位供奉很是吃惊,不敢有丝毫怠慢,找到在监天房外面真在喂食白鹤的余禁,细说了一番,余禁也有些意外,慌不迭交代几句后,去找恩师。
垂拱殿里,妇人很忙。
大凉左相宁缺西行之后,右相谢韵虽然分担了大部分政事,但终究只剩他一人,于是女帝要处理的事情便更多,好在还有柳隐。
余禁匆匆来又去。
妇人放下手头折子,想了片刻,笑了。
柳隐有些好奇,“陛下,山河气运池又显游鱼,而且是不祥之兆的黑色游鱼,您怎么反而轻松了起来,难道您知道那人是谁?”
妇人颔首,“这人啊,你也知晓。”
柳隐想了想,“是赵长衣身边那个黑衣文人?”
自进入蜀中后,黑衣文人就不再刻意掩饰行踪,是以天下人皆知蜀中赵长衣身畔,有一位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