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朝天子,晋王储君,首相范质,三个最有权势的人,围在树下,听着叶华讲解束水攻沙的方法。
“汴水发端于黄河,黄流最浊,以斗计之,沙居其六,若至伏秋,则水居其二矣。以二升之水载八斗之沙,非极迅溜,必致停滞。”
叶华不疾不徐,分析着汴水淤积的成因。
郭威和柴荣并不精于此道,还只是听听而已,可范质毕竟主持修河一年多,心里有数,叶华所言,的确很有道理。
“冠军侯,道理不错,容易淤积,不正应该疏浚河道吗?”
“别忙!”
叶华继续道:“水分则势缓,势缓则沙停,沙停则河饱,尺寸之水皆有沙面,止见其高。水合则势猛,势猛则沙刷,沙刷则河深,寻丈之水皆有河底,止见其卑。”
一句话,水势猛,泥沙被冲走,水势缓,泥沙才会淤积!
此言一出,范质悚然吃惊,险些叫了出来。
他为了疏通河道,光想着挖出河沙,让水流通畅。泥沙淤积越多,动员的民夫就越多,可人力总归有限,怎么和滔滔河水相提并论。
“冠军侯的意思 是借助河水之力,冲走淤积的泥沙?”
“没错!筑堤束水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