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京郁郁不得志返回江南,复社诸生因此对京师一带阉党执政和厂卫专权之事深信不疑。
现如今,不少人都以去北京做官为耻,觉得在北京做官的全部都是阉党中人,在京畿的全都是昏君鹰犬。
张采闻言一惊,失色道:“介生莫不是疯怔了?那昏君杀人如麻,岂能顾及你我士子死活,为免东林少一大才,老夫看,此事还要从长计议才是。”
周钟未曾经过深思 熟虑,热血上涌,愤然摆手道:“南郭先生不必再劝,我周介生不是陈子龙和夏允彝那般贪生怕死、衣冠楚楚的小人。
某此前在京师为官,深以为耻,事到如今,昏君欲封复社,为国家荣辱大计,某也该将生死置之度外,为自己正名!”
“介生高义!”张采面上叹服不已,心中则是松了口气,起身面色庄重的向周钟行礼道:“有介生这般从第,想必镳兄也能安枕了。”
“相比在下,族兄更为高义,南郭先生言重了。”周钟笑了笑,拱手推辞道。
方才喊最激烈的吴伟业见周钟跳出来,也是忽然静下去不再吭声,见到张采的眼神 过来,先恭维周钟几句,然后才是说道:
“介生兄欲要办成此事,需得煽动学生一起去闹事,我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