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砰!”
大约是半个时辰以后,左良玉独自坐在首位上,脸色已是难看的如同深黑色泥塘一般,他将拳头攥的咯吱作响,面露杀机,半晌都未能说出半个字。
良久,他起身看了看挂在壁上的地图,冷哼自语道:“从武昌到太原,克期十月底前拿下,陈奇瑜这是在逼我。”
武昌到太原少说数百里之遥,自朱仙镇一败以后,自己为什么见到李自成就跑,原因还不是手下这帮歪瓜裂枣!
“拿不下太原,莫说我左营威严尽丧,湖广、武昌一带也将悉数落入大西流寇之手,马爌这个傻子,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!?”提及马爌这个名字,左良玉眼前便出现了一个粗狂大汉的面容,更是气的咬牙切齿。
朱仙镇之战,算是左良玉第一次打定主意要替朝廷剿灭李自成,但李自成可不是那么好剿的,一场激战,左营一败涂地不说,左良玉积攒多年的精锐基本都散了个七七八八。
李自成也是抓住机会痛打落水狗,穷追三百余里,直将左营打的彻底溃不成军以后才是北返,直到现在,闯军的战斗力还是让左营众将心有余悸。
与其说左良玉得了“畏李症”,倒不如说是左营上上下下全都得了畏李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