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爹和我哥,都与戚爷爷他们在浑河战死了!”郑冠说这话的时候依旧铿锵有力,但眼眶中却徘徊着泪水。
闻言,董琦看了王先通一眼,见对方神 色也是瞬间黯淡下去,当下犹豫半晌,忽地问道:“生离死别,人恒有之,更何况是我们!但这就是你做逃兵的理由?”
“是!”郑冠每一句回答都非常干脆利落,他又道:“戚爷爷说过,唯有忍辱负重,保全和壮大自己,血海深仇才有机会去报,不然,终究只是竹篮打水一场空!”
说着,郑冠单膝跪地,说道:“小的不求武状元,不想进学院,也不再奢求能见陛下龙颜一面,只求都督能替小的和陛下求求情,授小的一官半职,从头做起!”
“小的定为陛下效死力,也好为爹、娘,还有戚家军、白杆兵的兄弟们报仇雪恨,不至于黄泉路上对他们无话可说!”
这话是不是戚继光说过的,董琦不知道,但他现在已经能确定,这个郑冠就是从浑河之战逃回来的,按年龄推断,当时他应该也就是十七八岁左右。
逃兵,这是个鲜红的字眼,无论何时,各种逃兵都有着各种理由,但是无论如何,在战场上当逃兵,总还是为人所不齿。
“你觉得,如今时机到了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