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世,有功于社稷的陈新甲又怎么可能落得个身首异处。
即便近几年这位皇帝变了许多,一副圣明君主厚脸皮的样子,可黄道周依旧不是很相信,一个人在几年之间能变得这么彻底。
从前那个皇帝,对于这种事可是连亲口提出来都觉得羞耻,这样看来,如果此时不想议和,倒也在情理之中。
建极殿大学士冯铨站出来,奏道:“与满清议和不过权宜之计,如今我朝兵力多用在剿闯,若与满清撕破脸皮,两面用兵,腹地何安?”
“依臣下看,莫不如先与满清议和,全力剿灭李闯,整军备武,修养生息,日后再图北上灭虏不迟!”
“臣附议!”
“臣也附议!”
冯铨说完,朝中十分之三的臣子顿时跪成一片,内阁首辅蒋德璟却是冷笑一声,“这怕只是冯大人的一厢情愿吧,到头看来,终究还是黄粱一梦。”
“满清域外番邦,数十年间屡犯我大明,若非受雄关所阻,只怕早有鲸吞神 州之志,如今满虏内乱,就要趁此时机,叫他安生不得!”
“陛下,臣觉得,可以调宁武关总兵周遇吉先行北上,驻扎在宁远,与祖大寿成掎角之势,也好让多尔衮无法安心与豪格决战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