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扬当然是很愿意的,但又怕碰着她哪儿了,于是目光里就有了些犹豫。
林溪知道他在犹豫,这些天,薄扬把她当成个易碎品似的供着,捧着怕摔了含着怕化了的,都不敢动她一下,哪怕是亲昵的动作,也最多就局限在她未受伤的那只手,被他翻来覆去的亲,就差没一根手指头一根手指头的亲过去了。
还有就是她的脸啊,从耳朵到额头到鼻尖到嘴唇……
除此之外,就都很小心翼翼,就连给她按摩小腿的时候,表情和动作都极其严肃认真,像是在干什么救国救民的大事儿似的。
“没事儿,碰不着哪儿,我这边手又没伤着,肚子上的术口问题不大。”林溪说了句。
薄扬犹豫了片刻,还是小心翼翼地在她旁边躺下了,整个人都绷得厉害,像是浑身都放松不下来,紧绷着紧张着,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放了似的,像被点了穴。
林溪的脸往他身上贴了贴,靠近了些,好一会儿之后,薄扬才渐渐放松下来。
林溪在一旁随口轻声问着,“秦天还好吧?”
“不好。好什么呢,工作忙成这样了,人都累得不像样子了,还要找我出去喝酒。”薄扬皱着眉头,言语间有着叹息,秦天是他最好的朋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