结束和简追的通话之后,薄扬就没回屋里,就着露台呼啸的冷风,在躺椅上坐着,手中的冰啤酒冰得刺骨,他仰头一口口喝下去,像是察觉不到那先前还能让他一哆嗦一激灵的凉意似的。
薄扬虚着眼看着前方,目光里看似没有什么焦点,但微眯的眼眸里,眼神却仿佛比这夜风还冷还冰。
脑中回想着的是刚才简追在电话里说的话。
“其二就是,林溪她父亲林伟,不是在坐牢么,好像因为身体原因,要保外就医。”
只听到简追这话的瞬间,薄扬的手指一紧,直接就将铝罐捏出了变形的响声,眉头亦是紧紧皱了起来,“林强说的?”他问。
简追嗯了一声,“具体什么病我倒是没详细打听,但既然都能到了要保外就医的程度,应该要么是急病要么是重病。但这事儿,林溪不知道。”
薄扬眉梢挑了一下,“林伟的意思?”
“应该是林伟的意思。否则林溪作为直系,应该早就得到消息了才对,没理由还要林强先知道消息了再来说这事儿。而且就林强的意思看来,林伟似乎并不想让林溪知道这事儿……”简追说道。
薄扬听了这话,轻笑了一声,笑声非常冷,透着鄙夷,没有丝毫温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