选择,唯一能做的只有听天由命。
老太太情况危急,此时我二话不说,直接在同意书上签了字。很快,人便是推进了手术室。
手术室外,颜雪的电话,我始终没拨。
原因无他,我不想让她担心,虽然这世上,颜雪算是老太太唯一亲人,可说句老实话,她现在,不能够有情绪波动。
来之前,我早就想好了。俊子是我看着入葬的,这回老太太再有个三长两短,怎么着也要负责到底。
这或许就是人们常说的宿命。
当年俊子把她妈托付给我,可惜我终究还是没能照看好,一想到这,痛苦,无奈,甚至自怨自艾。
等待最纠结,也最煎熬。
那天,门外,我从白天一直候到了傍晚,从艳阳高照,直到日落黄昏,手术室的灯终于灭了。
这时,我赶忙站起身,那边,一个大夫模样的人走出来。
“你是病人家属吗?!”
医生的话平静,冷冰冰的毫无感情。此刻白口罩下面的那张脸也看不出丝毫表情。
我忐忑不安走上前,几乎声若蚊蚁。
“大夫,人怎么样了?!”
医生看了看我,随即摘下了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