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剩。最要命的是,为了急于扳本,这孙子居然借上了高利贷。
谁都知道,这种东西沾上就完,俊子便是前车之鉴。
此时,我终于明白,为什么老朱会携款潜逃,为什么打起了银行主意,一句话,失了心智,铤而走险。
但即便这样,他依然保留人性中最后一丝温情。
“阿朋,如果你还当我兄弟,这事儿别跟任何人讲,尤其我爸妈。顺子那边我已经通过气了。”
我看着老朱,忽然感觉生活好无奈,点点头,算作默认。
“那以后呢,以后你有什么打算?”
老朱摇摇头,望向窗外。
“以后?太遥远,太遥远了。阿朋,人生有几个十年,你觉得我还有以后吗?”
十年大狱,足以让他青春全部葬送在这,老朱的心情,我能理解。
沉默,是今晚的娄家石。这时,两人突然安静下来。
末了,我没话找话。
“对了,问你个事儿,为什么选择对那么多家蛋糕店下手,甚至包括我?”
对于这个疑问,其实我一直不解。
说到底,老朱如果真要入侵银行,根本犯不着费那么多劲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