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范却是笑了,在他看来,这还真是浅的不能再浅了的浅见,连一旁的王维,也是连连摇头,觉得哥舒翰的想法太天真。
不待李范开口,王维便先道,“羁縻州胡人百姓不通汉言,皆是桀骜不驯的蛮夷之辈,朝廷派官在他们面前指手画脚,他们安能服气?而且,那些掌握权力的部落族长们,也不会同意。
此外,羁縻州的税收,与中原汉人百姓所缴纳的税收,并无二样,身为陛下的子民,缴纳同样的税务,天经地义,若是单单减免了他们的税收,你叫中原地区数千万汉人子民作何想?”
李范听了王维的话,则是连连点头,朝廷正是因为出于这样的考虑,才定下了相应的政策,甚至,人口只占少数,产出较少的羁縻州胡人百姓,缴纳的税收,比汉人百姓缴纳的还多一些,因为,负责征税的,是边镇节度使,朝廷实收多少,是朝廷该得的,他们自己,还要从中间刮掉厚厚的一层,甚至几层,来养兵和个人挥霍。
有时候供养大军的费用,甚至在朝廷正常税收的几倍以上,羁縻州的百姓本就生活在苦寒之地,他们能给的起才怪,然而,你要是把这些摊派加在汉人百姓头上,汉人百姓又不愿意了。
所以,对于朝廷的政策,全国大多数百姓,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