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酒糟,刚煮出来的热酒糟,喝一碗,全身暖和。”
“糖饼,又酥又脆的糖饼。”
“今年的新枣,脆甜可口。”
“卖纸鸢喽,彩凤长尾纸鸢,好看又好放。”
“竹马,摇床,有了它,哄孩子就不愁了······”
天还没黑下来,各种叫卖声就在两市响起,很多人以前就是贩夫走卒,很多则是以前并没有做过生意,但觉得自己弄出来的东西能卖出钱的百姓。
对于这样一些不会算账的百姓,税吏在摊位上收税的时候,会提醒他们,慈善署有吏员专门负责帮忙解答他们经营上的问题,比如账不会算,价格不好定等等,都可以询问那些穿了吏员袍服,脖子上搭了红巾的人,一时之间,原本这些在东西两市做牙郎,还有昨天才到慈善署报到的裴家子弟,忙的是不可开交。
“你还让人教这些百姓做生意?”带着人在街上巡视的苏颋有些诧异的看向李龟年道。
李龟年笑了笑道,“民可使,由之,不可使,知之。”
他这句话,语气停顿的位置十分明显,但是又让苏颋感觉十分别扭,因为,此前好像没有人这么断句的。
然而,苏颋细细一想,又觉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