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自己吃?这是教廷的救济粮,好多人指着这口粮食活命呢!”
“哎呀,那些窝在城市里的寄生虫,就该赶他们出来开辟定居点,成天白吃白喝的,还要用上好的粮食招待……这不是在纵容懒人吗?就说我们村,现下多困难啊,为了守住村子守住农场,前后想了多少办法,跟多少妖魔鬼怪斗过,人灾、天灾、灵灾、兽灾等等,都经历不止一遍,前前后后付出了十几条人命啊。他们呢……”
“你跟我说这些犯不上,我只是一个打杂的。”
送货人媚笑道:“您穿的这身衣服就不一样,怎么能是打杂的,打杂的是他们才对!”
旁边的“临时工”讪讪而笑。
在这样的纠缠之间,又有大量的货车、板车、驴车来到西门口外的广场,很多类似王彪这样的白衣少年带着帮闲们出动——每天最繁忙的时间到了。
一时间打招呼的、套近乎的、扯淡的、开玩笑的,男人们的,女人们的,孩子们的,笑声、骂声、喊声、哭声——整个接待站就此喧嚣起来。
王彪身边,板桥农场的送货人还在哀求,几个帮闲也在一旁帮腔,都没有发现,一队特殊的人来到近处,在一片繁忙和喧嚣中,等待事态的进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