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凌晨,在光明教廷外的广场上,一万多名信徒已经分列就位。
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那段时间,诺大的一个广场雅雀无声。
一万多人围绕广场中央的那个莹白的祭坛排列,而在祭坛的正前方,有一百多个既不是信徒也不是眷属的“客人。
寒风吹拂,燃烧在广场各处的火炬猎猎作声,带着点点冰晶的小雨击打在人的脸上、身体上,就像刀割一样,成年人也还罢了,总能坚持下去,那些被父母强行带来的孩子就不一样了,时不时的就有骚动传出。
每当这个时候,猎犬般巡视在周围的牧师就会第一时间赶过来制止,在他们短促而又严厉的呵斥下,会场很快就恢复了平静。
庄严、寂静、紧张的氛围越来越重。
用他们的话来讲,连这点苦都不能忍受,还谈什么虔诚,还说什么信仰?
在信仰面前,成年人和孩子都是一样的,就像教廷宣称,主的荣光面前,人人平等一样。
祭坛前的“客人”中间,也有一个单薄的身影在微微颤抖。
她叫方言,一个刚刚失去家,失去母亲的十七岁花季少女。
她的颤抖不是因为寒冷,而是因为心中的愤怒和仇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