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十年后,关于豆腐脑咸甜问题的南北之争,被提前摆上了桌面。
“你没吃过,怎么觉得它应该是甜的?”庄立军一脸吃惊。
“你看它这么白,这么嫩,如果加了糖肯定好吃!做成咸的真是浪费了。”她一脸惋惜,咸的豆腐脑倒不至于难以入口,但在嗜好甜食的南省人面前,吃咸的豆腐脑总觉得很古怪。
因为它白嫩就得是甜的,这是什么道理?
“还是第一次听说豆腐脑也有甜的。”光是想象,庄立军就觉得齁得慌。
他在南省待了很多年,大概也知道南省人的饮食偏好甜食,如果条件允许的话,恐怕他们要往每道菜里都加糖,可是甜的豆腐脑?他还真是想都没想过。
原先在他的设想里花前月下,甜甜蜜蜜的约会,最后变成了豆腐脑、粽子的咸甜之争,继而演变为过年是该吃饺子,还是该吃甜蜜蜜的年糕之争……
争论到了最后,自然是没有定论的,为了安抚被迫吃了一碗咸豆腐脑的刘好好,最后他买了一包甜得腻人的蜜饯和豌豆黄,这才把她哄好。
她嘴里含着齁甜的蜜饯,双眼满足得眯成一条缝,那模样就像是一只餍足的猫咪,而他的心也被这只小猫挠得七上八下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