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,又会有许许多多的记忆可以印证这一观点,这几年来,何遇在给我们上课的时候,从来都不曾用过彩色的教材书,用粉笔写板书的时候,也经常会用各种各样的颜色的粉笔——我起初只是以为他不拘小节,压根没想过他是无法辨识这些粉笔的颜色。
而更令我觉得奇妙的是——郝淑卿,这个对世界充满了热爱,对生活中的颜色极端敏感,字里行间都透露着感性的女人,无可救药地爱上了一个无比理智的、眼中的世界是一片黑白的男人。
爱从来都不是单方面的付出。
郝淑卿的日记里,每一字每一句都记满了何遇对她的好,但对何遇来说——她也是生命中不可或缺的存在——她为何遇黑白的人生增添了无数耀眼的色彩。
我的脑子还未来得及将这些细节一一消化,耳边却又传来了时左才那千篇一律的、瘟神 般的念叨:
“奇怪了……太奇怪了……”
我诧异地问:
“到底有什么奇怪的?你说这日记里一直隐藏着一些不太对劲的地方,现在不是又被你自己找出来了吗?何遇是个色盲……这种事谁都想不到的吧?”
时左才摇了摇头。
“奇怪的地方不在这里……或者说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