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抬头,笑了起来。
“吃吗?”
“真的可以吗?”女人脸上露出一分恰到好处的意外,但实际表现远比她说出来的要随便。在我将餐盘端到桌子上、放下刀叉时,她已经双手合十、念了一声“那我就不客气了”,切起培根来。
我懒散地坐到椅子上,支起下巴,肆无忌惮地打量着她。也许我该收回方才说过的话:这个女人与电视里寻常见到的女明星有很大的不同,气质令人捉摸不透,综合各种零碎的信息判断,都是毋庸置疑的巨大麻烦。
但麻烦也意味着“有趣”。
我饶有趣味地瞥向鞋柜侧多出来的一只行李箱。上面贴满了世界各地的行李牌。
“你不吃吗?”女人忽然抬头冲我眨眨眼睛。我摇头:
“我没有吃早餐的习惯。”
女人长长地“哦”了一声,眼底分明闪过一丝狡黠,又默不作声地蹂躏盘子里的煎蛋。
仔细想想,这或许是一件极诡异的事:穿着我的浴袍的女人坐在对面安静又愉快地享用着早餐,而我甚至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。
我开始意识到,我和这个不具名的女人都是疯子。
她兴许是与我想法一致,嘴里尚叼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