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维寅的一切行为举止都太过于反常,偏偏又反常得合乎规矩。
这使他心底更加疑惑。
李维寅混在人群中自然地走着,路过操场时,他不着痕迹地脱离了人群,抱着澡盆沿着看台一路走去。看见这一幕,梁学文眼底一亮。
李维寅悄无声息地绕进了体育器材室。
在一片黑暗中,他从澡盆的毛巾底下摸索出几台手机。这段时间他打了不少电话,上一个电话是打给食堂某个工作人员的家人。
三台电话各自还剩百分之十几的电量。联系不了多少人。
但也足够用了。
他开始凭借着记忆输入一串号码。
“喂,是江一帆的家长吗?我是亢龙书院的学生校长龚震,我现在要通知您一件事,您的孩子出事了……”
说完一番话,也不理会那家长的回复,他挂掉通话,拉黑了这个号码,直接拨打了另一个电话。
“喂,是徐诗梦的家长吗?我是亢龙书院的学生校长……”
连续打了十几个电话,手机没电关机。他面无表情地掏出另一部,一边按下开机键,一边说:
“你来了。”
体育器材室的灯陡然打开。门口处,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