领罪,为自己没有履行承诺付出代价,任打任骂。
但她接受不了对方逃避战斗,无论什么理由,那在她看来都是懦夫的行为——那是可耻的,是卑鄙的,是让人无法容忍的。
她对着上千人开始喊叫,大声指责着他们,威胁着他们,挑衅着他们,她理直气壮地询问:“为什么不敢和我打?是为了什么?你们全是胆小鬼吗?”
神 圣光的牛棚、应援席在失声了十余秒后,终于反应了过来。应援席上猛然爆怒起来,无数责骂和怒吼开始冲着雪里反击,而雪里穿着暗红色的捕手护具,就那么坚定的仰着小脸,迎着无数怒骂站在三垒前面,毫不动摇,从左看到右,又从右看到左,清澈的大眼睛中明确传达着一个含意:全是懦弱之徒,这一千多个人中,没有男人。
北原秀次迎着一片怒骂走到了雪里身边,扫了一眼看台上摇晃的铁丝网,冷冷看了片刻那些愤怒到通红的脸,然后轻轻拍了拍雪里的肩头:“冷静一点,雪里。”
雪里转过了头,看了看他,脸上愤怒的表情渐渐变成了委屈,小鹿一样的眼睛都有些湿润了,难过道:“秀次,我好生气……”
她语言表达能力欠妥,委屈起来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——她知道这些人瞧不起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