异儿躺下,呆呆向天,无知无觉一般,就如一具木偶。金寓北不敢稍离片刻,拿了座椅,坐在床前,直看护到了天明。
快要天明时分,金寓北见异儿终于睡着,可是不住惊厥,更是不胜疼惜。
金寓北知道,异儿此时是心神 大变,不可离开半步,免得再生一点儿枝节。若没人在她近前照应,也怕她在神 思 恍惚之间,做出令自己时时担心的事情来。
金寓北守在床前,看着异儿慢慢睡得踏实了些,知道她几日来惊惧骇怕,含垢忍耻,心神 俱碎,故而不叫醒她,由她睡着。
金寓北慢慢踱到门边,轻轻开门,下楼到门房,烦劳掌柜安排伙计去买来女子衣裙、狐裘。待伙计回来,即刻接了包袱上楼,进客房见异儿仍旧未醒,方始放心。
到辰时以后,金寓北见异儿又恶魇连连,睡梦之中,喃喃梦呓,泪流满面。
金寓北伸手要给异儿擦去脸上眼泪,才一着手,异儿竟猛然间惊叫一声,一下子坐起身来,骇然惊恐,怔怔地瞪视着金寓北。
异儿看了好一会儿,金寓北心疼地轻轻抚一下她的肩头,道:“异儿……”异儿不等师兄再说什么,猛一下子抱住他,“呜呜呜”哭起来,双肩颤抖不已,哭声无